眉批、夹批蕴含的理论水平,就是放在中央党部也完全可以给陈部圌长起草讲话了。这个从不拽词儿的王蒲忱,背后竟是如此人才!徐铁英心中突然弥漫起了不安,作为中央党部的一把利刃,他成功戳进铁血救国会的软肋,逼走梁经伦,斩落孙朝忠,断送曾可达,挟持王蒲忱,可是,铁血救国会和它背后的小蒋先生,真的会永远沉寂吗?
他无意识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王蒲忱用铅笔行书写了几行字:
漫天皆白
雪里行军情更迫
头上高山
风卷红旗过大关
中夜嗽疾,有感于心,录毛润之先生词半阙。某年某月,蒲忱于北平。
徐铁英听到自己那颗老心脏砰砰乱撞如初恋,差点大笑出声来,小心翼翼地避开保密局印章撕下这半页纸,放进公文包装着唐寅美人图的牛皮纸袋里,想想又拿出来,抖着手贴身藏在衬衣内袋里。他自己激动得吃光了所有馒头片,亲昵地想,蒲忱啊蒲忱,真是没看出来,你怎么还有谢木兰一样的脑病呐!
王蒲忱几乎没有睡眠,不到三圌点不会回来,时不时还有人轻叩门扇,嘶嘶向他汇报公务,有的时候他很快会回来,有的时候一去便不回来,徐铁英概不过问,只管体贴地研究烤制沙丁鱼馒头片。第三天夜里,徐铁英朦胧间被一声脆响惊醒,翻身而起,只见王蒲忱坐在台灯前,目光呆滞看着手中钢笔掉落在地板上。深重寒气即将冻灭所有活气,徐铁英跳下床,摸圌摸圌他冻得僵硬的四肢,抄起脸盆飞速冲下小楼,挖了一盆雪回来,一把把抓起来给王蒲忱擦手擦脚。枪声突兀炸响在西山之间,夜鸟惊飞悲鸣,王蒲忱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终于回暖一丝光芒。
徐铁英摸圌摸圌他单薄的大衣,用被子厚厚将他裹起来,忍不住骂,王蒲忱,你可真有共圌产党做派,还是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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