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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老俩口天天吵,别的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他家偏不一样,白头吵完晚上吵,压根不同床。
现在好些了,奇迹般在陆砚的人生大事上达成共识,仿佛它成了婚姻的延续、人生的乐趣。
摇下车窗,对岸工地的塔吊剪影刺进暮云。
“随便,您看着挑。”
说完,耳朵离开听筒将头侧开,静候正文。
老陆果然压低嗓子:“咳,上回说的那个小学老师也在上海......”
河面‘哗啦’响起甩竿声。
看来这会在钓鱼。
不知道他的鱼竿是为了鱼,还是在等他。
盯着后视镜里自己翘起的发梢:“有时间会去的,杨师父喊我去吃饭,先挂了。”
听说上海是座机遇与包容并存的城市,这里会有无数个家庭不和睦的孩子,也会有无数个带着爱与温暖长大的孩子。
所以他来了,报考了上海的大学,毕业留在上海工作。
他想一心放在事业上,没料刚起步遇到了青春无敌的林晚声,搭进去五年,至今没走出来。
......
杨启文住在泰安路的老石库门,联排布局、相互毗邻,天井里那棵枇杷树结果时总砸倒邻居的晾衣杆。
所以究竟是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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