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压下的掌心。
高挚的手掌温凉,盖不住她唇瓣的温度,仿佛比平时更灼人。
监护仪的滴答声规律地响起,脑海里响起之前在蟾宫她攥着项目书被他顶到桌案边佩环撞击桌角的声响。
观承在听着。高挚在彼此灼热的呼吸间隙哑声提醒。
胡说。罗浮玉咬着他下唇笑,我儿子睡着时连睫毛都不带颤,乖的很。
仿佛为了反驳当母亲的话,罗观承此时咂了咂嘴,攥紧的拳头里还露出半截撕烂的退烧贴包装。
两个人像被定住一般,等待着床上小人下一步动作。
直到确定观承还在熟睡后,高挚将人抱起放在窗台上。
窗外还在下雨,在玻璃上淌成透明帘幕。
罗浮玉小腿晃动着,优美的弧度让他不禁想起冬日里的她喜欢赤脚踩在他胸口说冷,他一般默默捂在胸口,只是经常捂着捂着就变了性质,她的双脚终会演变成在半空中随着他的动作开始一翘一翘的。
高挚的唇贴在她耳后敏感处,满意地感受怀中人瞬间绷紧的腰肢。
玛瑙袖扣在窗台磕出轻响,罗浮玉反手扯松他领带。
高挚差点没有站稳,缠斗间,他低头发现她的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文件A4纸边缘割出了一道细痕。
真丝吊带下的小腿晃过监护仪蓝光,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罗浮玉顺势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拂过他的耳畔。
她孕吐最厉害时,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高挚也是这么抱着她在蟾宫的雕花游廊里来回散步,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听从指令在心里记下调整并购案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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