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花的灵植到底是什么，既然今日你我都要死在这了，凤宫主不妨替本座解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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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终于有了反应，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面上却未显分毫，只是冷笑道：“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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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隐也不恼，一点传闻中魔尊喜怒无常的姿态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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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那么看着汹涌澎湃的黄泉水，再次陷入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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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黄泉水漫过腰际，龙隐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道：“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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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蓦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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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称呼，没有缘由，就那么毫无征兆又不明不白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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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离奇般的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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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一意孤行，哪怕明知没有结果，却还是要完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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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囿于仙宫俗务，身为渡劫，却连飞升无望的真相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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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百年磋磨，最终却真心枉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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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心下猛地一颤，陡然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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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黄泉水裹挟着衣袂，灼风炙烤着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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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和呼之欲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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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之名，是他执念深重求来的；至于仙宫，那是他师尊飞升前留下的唯一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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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来，我自然问心无愧，更应当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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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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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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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看似温润如玉，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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