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识他的人却都知道，他向来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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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这个词能从慕寒阳口中说出来，恐怕都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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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可能是人之将死，亦可能是心如死灰，眼下此种境地，当着昔日宿敌的面，他竟然将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词句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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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带着微妙恶意开口的魔尊，闻言也不禁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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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望去，却见那人侧颜如月色一般清寂宁静，眉眼之间毫无悔意，貌似方才的话语不是出自他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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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陡然陷入了一片寂静，龙隐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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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水几乎没到了两人的胸口，凤清韵此刻已经彻底感受不到自己丹田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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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灵力几乎是从他血肉中榨出来的一样，掺杂着无边的痛苦和魔气纠缠在一起，岌岌可危地抵挡着那近在咫尺的天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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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是痛苦的，是悲愤的，然而说出那句话后，他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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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敢于直面内心，本就是一种向内自参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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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从攥了一辈子的荆棘处收回后，哪怕鲜血淋漓，也该是欣悦宁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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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凤清韵便没办法维持这股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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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早知你会后悔……”龙隐漫不经心地，宛如谈论天气一般，平白抛出了一句炸雷，直接在凤清韵耳边炸开，“当日大典之上，本座便该把抢婚之事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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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原本平静的心绪被骤然打破，他愕然抬眸，隔着汹涌的泉水望向远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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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凤清韵带着极端的不可置信，嗓音艰涩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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