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清晨冰冷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湿气,也带着一丝难以驱散的坟土阴寒。
不再停留,我转过身,一瘸一拐,但步伐坚定地踏上了通往山外的泥泞土路。
化肥袋搭在肩上,里面装着几件破烂家当和那点可怜的报酬。背上,那把破旧的油纸伞紧贴着脊梁,冰凉坚硬。
鬼命债的枷锁依旧沉重冰冷,左腿的黑符如同跗骨之蛆。
前路茫茫,祸福难料。
但至少,我活着,走出了牛角村。
下一个地方,又有什么在等着?
泥泞沾满了破旧的解放鞋,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浅不一的印子,朝着山外,朝着那未知的因果,延伸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