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胸口的暗金血契也异常“安静”。书生魙周文渊那恐怖的意志似乎暂时沉寂了下去,但那冰冷的束缚感和沉重的怨念依旧清晰无比,如同悬在头顶、随时会落下的铡刀。它似乎在“等待”,等待合适的时机,或者……等待我彻底耗尽力气?
水路迢迢,前路未卜。
我趴在冰冷的棺材板上,身体随着浊流起伏。右肩的麻木感似乎在缓慢扩散,手臂越来越沉重。冰冷的河水不断带走体温,意识在剧痛、寒冷和极度的疲惫中渐渐模糊。
只有怀中那把冰冷沉重的油纸伞,紧贴着心口,如同最后一块坚冰,在浑浊的死亡之河上,载着我,驶向那注定充满凶险与未知的终点——皇城隍庙。
或者说,驶向……最终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