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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就像是感觉不到手中刚冲泡好的咖啡那炙热的温度,又喝了一大口下去。
很苦,苦得她直皱眉。
自己以前天天见父亲喝这东西,怎么没有见他皱过眉头呢?
恍惚间,姜柔想起了姜思泽安乐死那天的画面。
父亲脸上始终带着痛苦的表情,那是当时作为岛民的姜柔不能理解的情绪。
但现在的她似乎理解了。
那并非是对死亡的恐惧和身体疼痛所带来的条件反应。
因为至始至终父亲的眼睛都看着自己,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其实相当明确——他痛苦于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了,痛苦于自己甚至不会为他的离去而悲伤。
当父亲安乐死之后,上官鹤医生将白布盖在他身上时。
那只苍白的手从边缘滑落无力地垂着。
那是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手——无数次轻柔地抚过自己的额头试温;无数次握着钢笔在处方笺上落下清晰有力的字迹;无数次在无影灯下精准地操控着手术器械;更无数次紧紧握住自己治疗后苍白枯瘦的手,将生的意志源源不断传递给自己。
现在,它却冰冷、僵硬。
指尖还残留着一点无法洗去的、暗沉的碘伏。
在那之后,上官鹤医生处理父亲遗体时,将一个奇怪的东西转交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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