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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桃仔细捧着她的耳坠子羡慕道:“这上头嵌的该是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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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像是没见过似的又把脸凑过去看了看,“嗳,是玉,润得很,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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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将如何得了这宝贝的因果说与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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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噗嗤笑道:“原来如此,你是沾了大少奶奶的福,我瞧着你该把这耳坠子献给大少奶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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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先别说我是舍不得了,纵使我舍得了,人家大少奶奶什么身份,哪能看得上赐佣人的东西,还以为我故意怄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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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一面说着,一面慌乱着把耳坠子用帕子包好塞回衣袖里,转身甩着辫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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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也转身去了六姨太房里,见六姨太桌上的香炉清了大半,并还在清理着,忙问:“咿,六姨太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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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淡淡道:“这家里以后可焚不得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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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不解,裴秋停下手来道:“我这眼皮子跳得厉害,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直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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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翻寻了张红纸片子,扯了一角儿用舌尖微微舔了下,走过去贴到六姨太间或跳动的眼皮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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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眨了眨眼睛,只觉红纸碍眼,左右还是由它去了,但仍是疑心,“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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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努着嘴道:“唔,大家都是这样做的,总该是有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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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这么做”似乎是极有力的说服,常见错一个的,罕见错一群的,真当一群都错了,那仿佛又不算什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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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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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子熬了一个夏天,到了八月立秋这日,因夜里一口浓痰堵在嗓子眼儿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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