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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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气笑了，拍着他的胳膊娇嗔道：“呸呸呸，摸木头去，好端端的诅咒孩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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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冤枉啊，我哪敢诅咒咱们的孩子，只是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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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贫了，假设也不行，这以后不吉利的话都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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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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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监督他摸了木头才悻悻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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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合上眼，脑海里闪过她母亲说的话，“早知今日，当初我怎么也不同意你嫁到顾家来，你恨我也好过整日提心吊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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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反驳道：“这和顾家有什么关系呢，是日本人作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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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兀自说：“饶是日本人作孽，那顾家在上海树大招风，那日本人一准要来找麻烦的，顾老爷子一走，丢下这一大家子的姨太太，全得靠着越珒一人照顾着，他虽是个人才，也未必有那通天的本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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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辗转到另一侧，朦胧中乜斜着眼睛去看扑啦扑啦狂舞的窗帘，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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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王妈进来伺候洗漱穿衣，心事统统挂在面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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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见她心不在焉的，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王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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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这才吞吞吐吐道：“我这儿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同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说……是关于十二姨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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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随即睨了一眼越珒，见他也在看自己，便用眼神询问意见，只见他微微颔首，这才放心道：“王妈你要是遇上什么难事尽管说，大少爷给你做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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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也好似受了鼓舞似的，先叹了口气，才道：“倒不是要你们给我做主，是我昨晚恰巧听见巧心对小杏说了两句闲话，说她瞧见好几回十二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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