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佛喷泉一样不断，戚十堰喉咙就干咳出殷红，眨眼间，染红了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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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伏在戚十堰耳边，好像耳鬓厮磨，她将戚十堰的伤口看在眼中，没人看得清她这一刻的神情，也没人知道她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她只是沉默了一阵，轻喃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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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总是犯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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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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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十堰朝前踉跄了两步，终于要倒地，十鸢正要松开他，却发现她的手臂被人攥住，十鸢呼吸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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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十堰轰然倒地，他攥住十鸢的手仿佛铁钳一般，十鸢怎么都挣脱不开，他倒在地上，视野中倒映出夜空，今晚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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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被劫走的那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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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记得，她初入府那一日，是风和丽日，也不记得，那一晚她出现前院，浅淡月色都洒在她身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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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但他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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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挡住了月亮，仿佛自己变成了姣姣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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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都在疼，戚十堰喉咙一直在涌着鲜血，后颈处破了洞，生机不断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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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十堰知道，他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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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她：“程十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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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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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些老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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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十堰比谁都清楚，程十鸢不是陆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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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姨娘早在被劫走的那一日就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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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总觉得陆姨娘好像是真的存在过的，不是程十鸢，只是陆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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