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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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保证准时。”梁家川笑眯眯地打开门，送她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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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阖上，梁昳搀着妈妈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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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美茹回头瞥一眼家门，了然于心的样子，不屑道：“狐狸尾巴藏不住了，肯定是跳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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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摔了这段时间他也天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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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打不动。虽说也照顾我，只是那个心啊……早就飞出去了。”冯美茹叹口气，在楼道里小声告诉梁昳，“你突然回来，打乱了他的安排。这不，一晚上都在看时间，想方设法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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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侧头看着妈妈，五十二岁的冯美茹是机械厂出了名的标志美人，标准的杏眼汪着脉脉春水，最是端庄秀美。即便添了几丝白发，仍无损她的美貌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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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回家我帮你把这几根白头发剪了吧？”梁昳摸一摸冯美茹的头发，将露在外面的几根藏在黑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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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美茹笑着摇头：“哪里剪得完？老了就会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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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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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过几天让你大姨帮我染一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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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笑：“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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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掩耳盗铃，我就得被你拔秃了。”冯美茹瞪她一眼，笑，“你得接受妈妈变老的事实。不论是剪是拔，只要根在那儿，还是会再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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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根还在就会再长……”梁昳重复妈妈的最后一句话，突然问她，“你不跟爸爸离婚是不是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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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美茹一惊：“为什么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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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我在，即使离了，你们之间也断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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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不是少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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