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事的小女孩，早过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年纪，她会看会听会分析，甚至比长辈看得还长远。她很早就明白了妈妈，一面看不上爸爸的所作所为，一面又狠不下心舍掉他，像染白头发一样，只要不显眼，遮一遮盖一盖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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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美茹确实是这样想的，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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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哪，是断了根还连着筋的。我不离，因为你，也因为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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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得人、给机会”是梁昳的爷爷最为人称颂的一点。作为海城机械厂的老厂长，兢兢业业一辈子，一手培养的许多得力干将如今仍在厂里发光发热。冯美茹的父母和自己，也得益于梁昳爷爷的慧眼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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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臂弯里搭着女儿的手臂，缓步走着，话也缓缓的：“你爷爷一手提拔了冯家上下两辈人，这份恩，你外婆顾念了一辈子。再说对你，即便你奶奶重男轻女，你爷爷也从没亏过你，三个孙辈，他最宠你。不论是对子媳的支持还是对孙女的看顾，我都打心底感激，他人虽不在了，但这份情我忘不掉也没法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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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昳轻轻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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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跟你爸，只要他没动真格……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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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这样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地跳舞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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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你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要义吗？”冯美茹抬起右手，捂住右眼，告诉她，“就在于闭起来的这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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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边走边聊，八点半才回家。进门后，梁昳帮妈妈洗了手，问她现在要不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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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美茹摆摆头：“等等，你先帮我拿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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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梁昳随她走进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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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美茹在卧室的矮榻上坐下，指一指衣柜：“你把靠墙的那扇柜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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