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闸门底部,指腹轧上突出的杆,轻轻拨动。
门向上“吱呀”挣扎的一瞬,男人矮身钻了进去,熟练找到前台后墙处悬着的电闸箱,复位送电。
几十平的小店,破败、变形的铝材天花板上,吸顶灯渍着油污,终于吝啬漏出点昏暗的光线。
对面卖鳊鱼的老板娘用檀色的木梳绞湿头发。透过斑驳的窗,她露出几分艳俗、柔软。借口给鱼换水,又默不作声地拎着长盆往巷尾走。女人鼓鼓的胸脯肉、走起路时摇晃的胯,送来厚腻的脂香。
手随意打着扇,指尖夹着根“紫气东来”,低跟凉鞋往面馆门口一倚,她翘着脚跟,兴味地盯着季庭柯。
“小兄弟,借个火。”
凑过来的下半张脸贴近面馆的炉灶,老板娘吐了口气,比着自己的小摊——
“今天店里有新来的鳊鱼,肚子里还揣着籽,下面也很鲜。”
季庭柯往中筋面粉里和水,带动大臂、小臂、掌根去按压面絮,青筋暴起。
“店里只收鲈鱼和鲶鱼。”
他来半个多月,对她只有这一句话。
直到送鱼的那辆骏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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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刹停在面馆门口,方正而阔的车屁股截在路中,溅了女人一身泥沫子。
她这才低头,寂寞、又不甘地掸了掸烟灰。
一家面馆里打零工,负责片鱼、拉条子的厨子而已,给脸不要脸。
老板娘偏头,骂了句“瘪货”。
雨天路滑,负责卸鱼的汪工耳朵尖。听这一句骂、门口踉跄一脚,滑溜溜的几尾鱼翻出来,恰好滚到季庭柯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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