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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报了两条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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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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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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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炸起、防御的刺忽地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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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婷似乎瞬间想到了什么,像是被霜打了的烂菜、颓丧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稳地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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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后是一方贡桌,上头摆着瓜果、烛台,和一张镶在相框中的、朴素黑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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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郝国平的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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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罗敷见到的他更瘦,枯得只剩一层皮,勉强附着在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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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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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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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婷去小厨房烧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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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坐在客厅里、那张被旧布条罩着的沙发上。透过卧室半敞的门,她打量起这间屋子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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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过得,半点也不像刚拿了百来万赔偿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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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几上,散乱着几瓶“盐酸洝嗅分散片”、“汉防己甲素片”。烧糊的中药瓦罐底下沉着渣子,同主人一般锈钝,蒙一层不属于当下时代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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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摆了张老式的木床、顶上还搭着夏天的帐子,一股脑的樟脑丸味、药味、潮湿腐朽,剩一口水的瓷杯缺碎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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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顿在更角落的位置,床头柜的里侧,那一瓶有半个人高,接着细长透明管子的铁罐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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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起身、往里面去了,杨婷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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