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明知大小姐下月就要过府,偏在此时让夏欢爬床,这不是往嫡小姐脸上抹黑么!”
她边说边扯章梓涵裙摆,“您要固宠,也不能拿侯府名声当儿戏啊!”
康远瑞眼底猩红更甚,抓起茶盏就要砸向章梓涵:“好个贤良淑德的主母!本侯竟不知你心机如此之深!”
“侯爷!”章梓涵突然厉喝,生生截住他话头。
她缓步走到烛台前,将帕子往灯罩上一按,浸过药汁的丝绢遇热竟显出字迹:“此汤大补,饮后忌房事——这方子,侯爷可眼熟?”
康远瑞愣住。那字迹分明是夏欢的,落款还摁着朱砂指印。
章梓涵又从袖中抖出张药方:“城东仁和堂的掌柜说,前日有位戴金垒丝簪子的姑娘,买了三钱合欢皮。”
夏欢脸色煞白,慌忙去捂发髻,那支金簪早不知掉在何处。
韦嬷嬷还要争辩,章梓涵忽然俯身捏住她下巴:“嬷嬷可知,春喜方才在你枕下找到了什么?”她指尖一松,两锭官银“当啷”落地,“大小姐给的赏钱,烫手么?”
康远瑞踉跄着跌坐床沿。
他想起方才饮汤时夏欢闪烁的眼神,想起章梓涵这些年从未争过宠,甚至在他纳妾时亲手布置新房。
帐幔上鸳鸯戏水的金线突然刺得他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