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拱手时,袖中银袋滑入对方掌心。
老太医掂了掂分量,目光扫过廊外三尺深的积雪:“侯爷可知,御史台这几日参了三位勋贵?”
枯枝般的手指点点东边,“府上婷姨娘的住处,可比慈宁宫偏殿还讲究。”
康远瑞闻言瞳孔骤缩。
推开描金槅扇的瞬间,暖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章梓涵在锦被中蜷成小小一团,唇瓣如枯叶般干涸,却仍喃喃唤着:“春喜...侯爷救我…”
康远瑞心头猛地抽痛。
十年前大婚那夜,她也是这样缩在百子千孙帐里,凤冠流苏随着颤抖叮咚作响。
那时他笑着掀开盖头,新嫁娘眼里汪着两泓清泉,比合卺酒还要醉人。
“涵儿。”他握住冰凉的手,床幔上金丝绣的并蒂莲在烛火中摇曳,恍惚间又见满地猩红。
那年她小产血崩,抓着他的手说“保孩子”,指甲生生掐进他血肉。
“远瑞…”沙哑的呼唤将他拽回现实。
章梓涵不知何时醒了,泪水顺着凹陷的眼窝滚落,在枕上洇出深色痕迹:“我梦见春喜在水里挣扎,那些手...那些手要把我也拖下去…”
康远瑞将人揽进怀中,惊觉她瘦得硌人。
自打她日夜操持侯府产业,何时从娇柔的海棠变成了带刺的梅?而自己竟沉溺在章燕婷的温柔乡,任她在深宅独自面对明枪暗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