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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可记得?”怀中人忽然抬眸,眼底浮起破碎星光,“春喜落水那日,妾身正在核对账册。”她指尖抚上男人蹙起的眉峰,“若妾身当时在府中,只怕落水的便是我了...…”
未尽之言化作一声叹息,却比任何控诉都锋利。
“明日便将章燕婷迁去静心院。”康远瑞脱口而出,感觉怀中人微微一颤,“摘星楼逾制已久,那些金丝楠木家具都全部收入库房。”
“不可!”章梓涵突然撑起身子,“长姐最重体面,若骤然搬离,怕是惹她不高兴了。”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单薄肩头如风中残叶。
康远瑞忙将人按回锦被,掌心触及的脊背嶙峋可见。
他忽然记起章燕婷总抱怨腰肢不够纤细,为此日日缠着束腰。而他的正妻,早已被生活磋磨得只剩一把骨头。
“她既已入侯府为妾,就该守妾室的规矩。”康远瑞转头望向窗外,摘星楼的琉璃瓦在雪地里泛着冷光,“明日就差人拆了匾额,陪嫁的护院全数发配到庄子上。”
章梓涵垂眸掩住眼底暗涌,指尖悄悄攥紧被角。
“侯爷。”她将脸埋进男人胸膛,声音闷闷的,“妾身怕长姐怨我。”
“她该怨的是自己。”康远瑞抚着她枯草般的发丝,没看见怀中人唇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见章梓涵左顾右盼,康远瑞连忙俯身靠近,带着一股龙涎香的暖意,“莫要惊惶,这是在母亲侧室的暖阁。你可知,你有喜了!”
“喜”字像一枚淬毒的针,狠狠扎进章梓涵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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