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近了才借着灯晖瞧清模样,银冠束发,目似点漆,左耳绕廓挂一只银流苏耳饰,明明惰性秀美,却眉眼带煞,像是朵心里正冷酷的冰花。
正巧此时,两崽忽然攀着荷包边,露出脑袋。
一只道:“饿!”
另一只说:“饭!”
谢临风将两颗脑袋摁下去,说:“……认错人了。”
蛋生摇摆着身子上前迎客:“夏公子!让你在山下等候,本就夜深,更不可贸然叨扰师父的!”
夏逢春冷然道:“抱歉,实在着急。”
蛋生说:“哎!师父在更衣,你先在院中等候吧!”
说完摆摆龙尾,跑回堂中取了壶茶水来,爬到石凳上掺茶。
不消片刻,晏安换好一身墨衣,去了面具,戴上黑纱幕离。他道:“夏公子久等,路上摔脏了衣服。”二人院中对桌而坐,晏安道,“深夜来访,想必是有要事。”
“唐突晏堂主,确有两件事。”夏逢春起身,毕恭毕敬作了一揖,“一是为酒后失态,险些砸伤堂主致歉。”
晏安道:“他们酒后玩闹而已,非夏公子之错。”
谢临风坐在池边的白石上,听罢想起来,这人正是酒馆跺碎杯子那位暴躁兄弟。
夏逢春道歉不见歉意,被谅解也没有喜色。从始至终一副家里死人的冷脸,又说:“其二便是家父近日病重,似也染疫病了,但症状却和兄长不同,想烦请晏堂主下山,再走一遭。”
晏安吹开茶沫:“你们早该将大公子葬下。”
夏逢春冷冷道:“我亦是如此劝说,但父亲不舍,母亲啼哭,头七未到,便一直将兄长停灵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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