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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里,申路河恰好与翟诚岳的弟弟四目相对,他过于少年老成,一种格外郁结的气质几乎让他变得诡异了起来,申路河准备好的话梗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咽不下去,他像根木桩一样呆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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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哥。“少年忽然开口了,眼神像从未停歇的雨水,在申路河上下洗刷了一遍,随后微微俯下身,压低嗓音,”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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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申路河试着活动暗哑的声带,”望岳,马上就要高考了,别受太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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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望岳客套地点点头:”生活还得继续,你也是一样,申哥。“他的双眸中留不下什么深刻的印痕,无论是悲是喜。所以也无从猜测,他的内心到底是同外表一样波澜不惊,还是已经碎成了廿七八块,只有一层皮肉束缚着,假如去掉,就会轰然一声卸落一地,拼都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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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望岳淡淡地凝望着对面的年轻男人。印象里,他总是和哥哥站在一起的,单独拎出来看,显得这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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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路河的长相乍一看不算太惊艳,但平平的五官合起来却摆放得特别令人舒适,包裹着一层清澈而柔和的光线,像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无色无味却带点回甘的那种。他眼角微微往下滑,收束成一个宛如泪滴的形状,哪怕没有表情,也自带一股悲悯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