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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笔。"褚玄陵低笑一声,道袍下摆沾着晨露,跟着他往荒草区走。
"褚先生!"
韩梅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拎着竹扫帚和铁铲,蓝布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泥点,额角碎发被晨风吹得翘起来:"我今早跟物业说好了,这水塔周边归我打扫!
昨儿您帮了大忙,我...我给您搭把手!"
她把铁铲往地上一插,金属碰石板的脆响惊飞了两只麻雀。
褚玄陵刚要说话,斜刺里又传来咳嗽声——张老头拎着搪瓷杯踱过来,白衬衫扎在西裤里,裤线挺得能裁纸:"小褚,我就说这荒草区邪性。"他用杯盖敲了敲自己脑门,"五八年建小区时,这儿原是口枯井,后来填了堆垃圾,再后来盖水塔...哎你看这石板!"
他伸脚踢了踢荒草下凸起的青石板,苔藓簌簌往下掉。
褚玄陵蹲下身,指尖扣住石板缝隙。
韩梅梅赶紧上前帮忙,两人一用力,石板"咔"地翻过来,腐叶混着腥气"呼"地涌出来,像谁在井底吐了口烂了二十年的浊气。
"这味儿..."韩梅梅捂住鼻子后退两步,眼眶瞬间红了,"像...像我奶奶腌坏的咸鱼坛子。"
褚玄陵没说话。
他的破妄眼自动睁开,眼前的井口骤然清晰——井底积着半尺黑水,水面浮着烂草绳、碎瓷片,最中央却翻涌着团黑雾,像有人拿筷子搅了锅浓墨。
更诡异的是,那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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