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躺在地上，眼眸逐渐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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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摸摸他被泥土弄脏的头发，手指却只能停在一寸之外，再难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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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偃低垂下眼睛，蓦地抓紧掌心，死咬牙关，即便如此，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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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眼泪一落，便怎么也停不下来了，他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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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幻境，不都是以他死来结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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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不结束？为什么要让他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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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聂朝栖会死，干什么......还要让他亲眼看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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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眼前光线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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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花瓣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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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梦的花瓣？这里怎会有千梦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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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偃怔怔抬头，却发现满身是血的聂朝栖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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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当是看不见他的，眼睛里一片空茫，没有落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