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突然笑了:"你俩这腻歪劲,跟我爸妈养的老狗和它主人似的。"她蹲下身戳了戳阿嗷的脑袋,"不过这位护主小能手,明天得给你加两根大骨头。"
阿嗷的尾巴立刻甩得噼啪响,把地上的碎玻璃扫得乱飞。
林晚被逗得笑出声,肩头的伤口扯得生疼,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安心——有阿嗷,有团子,有苏棠,她们一定能走到云溪村。
"走。"她把登山包甩上肩,"去南环路。"
苏棠捡起地上的手术刀,蓝丝带在风里晃了晃:"等等。"她弯腰从货架下摸出个铁盒,"这是张爷爷给的,他说里面是他儿子从国外带的压缩饼干,让我分给救命恩人。"
铁盒里整整齐齐放着六块饼干,包装纸都泛了黄。
林晚掰了半块塞进阿嗷嘴里,阿嗷吧唧两下吞了,尾巴摇成螺旋桨。
苏棠塞给她一块:"你也吃点儿,补充体力。"
饼干硬得硌牙,林晚却嚼得很香。
她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云溪村的后山——小时候她和苏棠去摘野莓,也是这样的月亮,把山路照得像撒了层银沙。
"云溪村的桃树该开花了吧?"苏棠突然说。
"等咱们到了,正好能摘桃子。"林晚摸了摸兜里的小煤球——它在隔层里睡得正香,"你爸妈肯定是在村口等我们,我妈准会煮酒酿圆子,我爸......"
"会举着扫帚说'晚晚又瘦了'。"苏棠接话,眼睛弯成月牙,"然后把我拉进厨房,偷偷塞我两个煮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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