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留下的清醒时间里靳柔会抱着程斯刻一边流泪一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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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已经不会再哭了，准确地说从三岁之后他就几乎不会再哭了。他逐渐麻木了这样的生活，他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任由靳柔摆布，打他或者抱着他，他都不会再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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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靳柔清醒过来之后看着满身伤痕的程斯刻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她解掉了程斯刻身上的锁链，求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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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算我求你，你走吧。”靳柔将头深深埋在程斯刻的小手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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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靳柔平时怎么虐待他，程斯刻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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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到靳柔让他走的时候，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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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要离开靳柔，离开了靳柔，他还能去哪里，这里是他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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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是自己犯了错惹了靳柔生气，于是慌张地拿起锁链重新要往脖子上套，惊惶的眼神刺痛了靳柔已经被毒品反噬了的浑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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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我不要你了！快走啊。”靳柔失声大喊，神情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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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程斯刻结结巴巴地出声，他懵懂又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不要他了，他只知道这一走他就再也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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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靳柔狠狠推了程斯刻一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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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死死抓住床沿不被靳柔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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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柔发疯了，他使劲儿摇晃着程斯刻的身体：“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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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感到靳柔的手劲儿越来越大，他要抓不住床沿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让他远离靳柔，远离一切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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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松开了床沿的一刹那，程斯刻因为极度的恐惧大声嘶吼，浑身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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