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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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冷汗布满了额头。他眼神空白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也才听见了温浅着急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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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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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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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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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眉头紧皱,关切的眼神里盛满担忧。程斯刻好不容易聚拢了眼神,低头看到了坐在床边望着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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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温浅的面貌仿佛和梦里靳柔的面貌合二为一,光影飞速地在他的眼前交错,他几乎分不清现实和虚妄。梦里所充斥的情绪一瞬间涌上了心脏,恐慌再一次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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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柔不要他了,眼前这个人也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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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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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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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他几乎要被绝望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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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坐起来,一头扑进温浅的怀里,死死抱住温浅的腰,嘶声说出了他和温浅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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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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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听见程斯刻的声音之后怔楞住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刚才是跟我说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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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把程斯刻从身上抬起来面对着自己,双手捧着程斯刻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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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跟我说话了对不对,能再跟我说一次吗?”温浅欣喜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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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话毕自己也怔愣了片刻,他太久没听过自己的声音了,这将他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空茫中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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