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个凤鸣龙吟,是对王上尽忠。王上待我不薄是真,可我也把心掏给王上了。至于逃离魏国,上将军你是知情的。轸若不走,上将军还能在此地见到轸吗?至于是否守信,轸无语自辩,唯有公断。他人自不待言,就上将军所知,这些年来,轸可曾有过一诺不守?”
“这??”公子卬倒是语塞了。
“上将军哪,”陈轸抹把泪水,“这些年来,轸之衷肠,唯将军知。轸之委屈,也只有诉予将军听啊。轸逃过庞涓剐身之难,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轸至秦,本以为再无知己,不想天意成全,今朝得见将军,死无憾耳!”说着,从菜篮子里取出一爵,拿起酒坛,斟满酒,将对面斟满酒的酒爵端起,双手捧给公子卬。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陈轸真正是公子卬的克星,只消一番说辞,就将他驳得无言以对。见陈轸这又递上酒爵,公子卬拒绝不得,便半推半就地伸手接过。
“上将军,”陈轸端起面前酒爵,“啥都甭讲了,为你我多年来相识、相知,痛饮此爵!”说毕一饮而尽,将空爵底朝天亮给公子卬。
公子卬两眼一闭,一口饮下。
“来来来,”陈轸摸出一双筷子,在菜碟子上敲敲,“上将军,垫垫肚子好喝酒。此地再无别人,你我喝个尽醉。”
有了一,接下来只能是二。公子卬长叹一声,拿起筷子,夹菜入口。
由于绝食三日,体力不支,腹中饥渴,这又突然开戒,把菜当饭,将酒作水,不消半个时辰,原本有些酒量的公子卬竟也支撑不住,再次满饮过后,情绪激昂,先将空爵“啪啪啪啪”连续击砸案面,继而起身狂舞,以头撞柱,再后伏在柱上号啕悲哭。
陈轸坐在那儿不动声色,直到他的哭声低下去,方才缓缓起身,走过去,两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按:“从今日起,在下不叫你上将军了,也不叫你安国君,仍旧恢复昔日称谓,叫你卬弟!”
“陈兄,”公子卬紧握其手,“魏卬此生,活得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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