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监河侯大笑起来,“照你这么比画,至少也得装二斗哩!”
“老爷呀,”家宰哭丧起脸,“莫说是二斗,二十斗怕也装不满!”
“有这等事?”
家宰凑近,压低声:“小的看清楚了,他那麻袋是漏了底的!”
“哈哈哈哈,”监河侯又是几声长笑,“走走走,瞧瞧热闹去!”
主仆二人匆匆下坡,打后门进来,穿过府院,走向前门,果然,大老远就听到门外传来“汪汪汪”的狗叫声和围观者的狂笑声。
家宰打开院门,监河侯重重咳嗽一声,虎着脸走出,袖手站在府前台阶上。
庄周仍在空场地上学狗叫。叫过几声,他还一手着地,一手伸到屁股后面,学狗尾巴来回摆动,在场观众全都笑癫了。
“庄兄,”监河侯沉起脸,步下台阶,走到庄周跟前,“你这是来为在下守门的吧?”
“不是。”庄周这也站直身子。
“哦?”监河侯略略一怔,“既然不是,你在我门前‘汪汪汪汪’,叫唤什么呢?”
“讨吃的呀。”庄周拱手,“听说监河君仓中的粟米是狗才能吃,是人不能吃,庄周舍中断粟数日,一家老小立等救急,这想贷点粮食聊度春荒,只能委身作狗了!”
众人不笑了,纷纷看向监河侯。
庄周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是一个狗家呀。
“庄兄上门,在下不能不借,”监河侯却是丝毫不见尴尬,呵呵笑几声,“庄兄大人雅量,胃口必也不小。请开尊口吧,庄兄欲贷多少粟米?”
“不多,不多,”庄周从肩上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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