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唉,”屈将子长叹一声,“全怪老朽啊。不该让你一人护送苏子。”
“木实要跟我们一起走的,是主公不让。”飞刀邹应道,“主公是不想麻烦大家。这些年来,我陪主公往来出行,不知走过多少地方,全都没事,也就没再坚持,实在是太大意了。”略顿,“师父,主公不会是得下什么急病了吧?”
“从发病及症状看,当是中毒。”屈将子推断。
“中毒?”飞刀邹纳闷,“不会吧。我们一路出发,途中根本没有停留,也没有与任何人有过交往,怎么可能中毒?”
“如果是紧病,”屈将子解道,“只能是中风。如苏子这般急切的中风,只能有两种,一是心中风,二是脑中风。若是心中风,人很快就没了,苏子守不到现在。若是脑中风,不会有这么快,也不会有这么厉害。老朽因而断定是中毒。”
“什么毒?”飞刀邹急问。
“要是知道,就好了。”屈将子再次盯向竹筒,那是惟一的证据了,尽管什么也没有验出来。
飞刀邹蹲下,闷头思虑究竟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飞刀邹拿过竹筒,盯住它,耳边响起苏秦的声音:“邹兄,离漳水还有多远……过漳水时,歇个脚,舀点儿水,秋果忘备了!”
“秋果忘备了!”飞刀邹打个激灵,眼前浮出秋果。
飞刀邹快步跑到苏秦寝处,见秋果依旧跪在苏秦榻前,头顶住苏秦的肋边,已经睡去,嘴角流出馋水,脸上几道泪痕。
苏秦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脸上。显然,是她将苏秦的手扳过来,搭在上面的。
她太伤心了。
她哭了一整夜,想是哭累了。
苏秦仍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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