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祭司却说我解歪了!王叔评评,小侄究竟是歪了没?若是歪了,又歪在哪儿?”
“嗯,”王叔捋须有顷,“祭司所评甚当,此诗讲的并非思妇,而是君臣相思呀。君君臣臣,各安其道,离君臣苦,离臣君思。只有君臣和睦,琴瑟和合,才能国泰民安,天下归治!”
“哎呀,”子启摸摸头皮,吐下舌头,“听王叔此解,小侄真就是想到岔上喽!”
“公子没有想到岔上,不过是想歪而已!”白云重复她的观点。
“岔就是岔,我这……”子启看向屈平,“屈子,怎就又成歪的了呢?”
“就此诗所喻,”屈平略一思忖,解道,“王叔解作琴瑟和合,君臣融洽,为儒门之见,公子解作夫妻相思,人伦极乐,为俗民之见,各自成理。”
“是了,是了!”子启兴奋起来,看向白云,“大祭司呀,屈子所解你可听见?芈启所解也是成理,哪儿是解歪了呢?”
“如左徒所言,此曲为召南之风。”白云瞄一眼屈平,语气平淡,“风为民气之吹,此诗当是召南百姓借思妇之口讥讽时弊呢!公子不晓得苍生之苦,未能读懂此诗,所以解歪了。”
“敢问祭司,”子启再挠头皮,“此诗所讽何弊呢?又是怎么个讽呢?”
“讽的是征战之苦。”白云看向北方,“王命征战,不恤民难,丈夫秋日应征,或已喋血沙场,再无归期。思妇却不晓得,仍在晓盼暮望。思妇由秋盼到冬,由冬盼到春,由春盼到夏,不知不觉,秋日又至,希望、绝望并生于心,眼前不由生出幻境。在这幻境里,思妇终于看到其夫归来,于是男欢女爱,琴瑟和合,切切私情,溢于言表……”越说越慢,声音微微哽咽,“幻境过后,公子可曾想过?”
子启还没说话,秋果却联想到自己的家事及出征并战死的两个叔叔及两个弟弟,大受触动,放声悲哭。
屈平的眼眶也湿润了,深情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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