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是昨夜的事!”昭阳缓缓奏道,“臣使家奴邢才统筹运盐。车队行过荆门,天色已黑,就在荆门附近寻个空旷处歇了。睡至半夜,有暴民冲来,将运盐的人拿刀逼住,全部捆绑起来,塞上嘴巴,绑在一片林子里,将五十辆盐车上的所有盐包扛走了。”
盗贼竟然在荆门之内抢劫王命齐盐,且一包不剩地全部扛走,真正是匪夷所思,且胆大妄为至极。
怀王气得手指哆嗦,一时讲不出话来。
“天色大亮,有人入林,方才看到众人,将他们解救出来。邢才先使人报案,后急驰回郢,报告予臣。臣知事大,迅即入宫奏报我王!”
怀王看向屈平。
“能肯定是全部扛走的?”屈平问道。
“听邢才说,车马皆在,盐包是扛走的。他们全部蒙面,得手之后尽走小径,顷刻没入林子,无影无踪。臣已使刑尹前往事发地缉查盗贼了!”
五十车盐全部扛走,人数当不在少。
“传谕刑尹,”怀王看向昭阳,一字一顿,“查到盗贼,全部押入死牢!”
张仪使楚了。
张仪没有直接赶赴郢都,而是直接来到纪陵君的封地,且与前一次一样,依旧杂在商队中,没有打出任何旗号。
纪陵君、鄂君、彭君等也都得到音讯,提前赶至纪陵,恭迎。
洗尘宴上,张仪搁下筷子,长叹一声,迟迟不动。
作为主宾,张仪不动筷,谁都不好动了。
几个陪客的面面相觑,坐在主位的王叔面上挂不住:“张子,你这……”
“唉——”张仪发出一声长叹,继续按筷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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