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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呀,”车卫秦接过话头,“相国怕是想到咸阳的事,吃不下了。”
“咸阳的事?”王叔盯住他。
车卫秦遂将咸阳权贵,尤其是秦王,为高价盐一事如何责难张仪诸事略述一遍,听得众人唏嘘不已。
“诸位有所不知,”张仪苦笑一声,“那天晚上,秦王在宫里摆出一席宴,请来一群王公重臣,”指向车卫秦,“他没资格入席……”顿住不说了。
“一席啥宴?”子启急了。
“山珍海味,皆是好吃的东西。”张仪又出一声苦笑,“众人个个眼馋,正要大快朵颐,但秦王不急。秦王缓缓拿起刀,割下一块他亲自烤的鹿腿肉,要我品尝。我一口咽下。秦王问,滋味如何,我说,香哩。秦王见我说香,就把所有的菜品皆夹人我一个人吃,待我全尝一遍,他又问我滋味如何。”
“你哪能讲哩?”子启被他的语境吊起胃口了。
“我只能讲实话呀,说是一切皆好,只差一味。”
“啥味?”彭君也急不可待了。
“盐味。”
显然,这是秦王专门摆给他的一席无盐之宴。
“为什么不放盐?”子启纳闷。
“是呀,”张仪缓缓接道,“仪也是这般发问,秦王应道,相国贩来的楚盐太贵了,寡人吃不起呀。”
见他绕来绕去,将话绕到盐价上,众人皆无话说,席上一时冷场。
“张子,你受委屈了。”良久,王叔开腔了,举爵,“芈楸以一杯薄酒,为你压惊。”
“不瞒王叔,”张仪饮下,苦笑道,“惊倒没有,在下只是有口难辩而已。无论如何,生意是在下谈的,契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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