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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岭垣胸膛起伏着,眼前的光亮再一次一点点便的浑浊起来,他身上应当冷得很,可怀中确实暖的,他分不清着暖意究竟是来自妘娘,还是他呕出的血。
他也是极其痛心的,此生短短二十余载,最后两手空空满是遗憾。
他抬手去抚妘娘的后背,很轻,却已经用上了他全部的力道,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吓她,可终究事与愿违,难以闭合的唇在他的自控下终于能断断续续吐出言语来:“别、别哭……”
他有很多的话想对妘娘说。
他想告诉她,这辈子是他食言先走一步,没能陪她到最后,他想说,他会在地府等她,与她续上下一世的缘分,他也想说,不必为他守节,她今后的日子还长,要活的恣意才最要紧……他还没活够啊,还舍不得。
可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能吐出六个字来:“多吃饭,好好活。”
鼻头的酸意让他的泪也一同溢出,让他眼前所见彻底地、永远地黑沉了下去。
恍惚间苏容妘似回到了多年前娘亲离世时,她只觉身处不见光亮的闷鼓之中,无形的鼓槌毫不吝啬地锤击她,让她脑中嗡嗡作响。
她不想活了,想随娘亲而去,可阿垣将她从冰冷的湖水之中捞了出来,他将她带回了算不得太暖的家中,买了过年时才能吃的猪肉,还给她准备了菜汤。
他说:“妘娘要多吃些,斯人已去,咱们更要好好活才是。”
而如今随着他贴近她耳边的最后一句话落,在她后背的那一只手无力滑下。
裴涿邂在天黑下来之前,一直在门外守着,只是还没彻底入春,夜里的天还是冷的,随侍反复劝说他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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