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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件纯白的,阿垣的死府中的兵卫怕是都不知晓,她自也不能穿上丧服弄的人尽皆知,退一步能穿身白衣也是好的,想来裴涿邂送来这些衣裳,也是怕她嫌从前的颜色有的过于鲜艳。
叶听也不知从哪寻出了个白玉簪,只用簪子为她绾发:“奴婢知夫人心中所愿,既不好簪素花,能有个白玉素簪,也能相替一二。”
苏容妘沉寂的心划过暖流,对镜看着身后的叶听,亦是能看到她脖颈上的疤痕。
这还是之前在成佛寺中那杀手后留下的,即便是如今好好养着,也能看到当时险情下留的痕迹。
“多谢你了,在我身边这么久一直细心周到,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叶听笑着道:“夫人怎得突然说起这个了,女婢本也不会一直伺候在家主身边,自奴婢记事起,便知晓日后是会赐给主母的,想来能跟在夫人身边,也是奴婢与夫人有这主仆缘分,大抵日后还要长长久久伴在夫人身边,夫人可不能再病了,要保重身子才是。”
她话说的巧妙,好似这声声夫人唤着她,并非是唤她沈夫人,而是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