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耻辱。毕竟包养这个词像是钉子般刻入他的脊骨,如同古代的墨刑。
直到那次丁隐发脾气。
我朋友很少,以前都是和同个圈子的玩,陈墨声便算其中一个,他家三代从商,我爷爷和他爷爷是多年好友。小时候在香港读书,他是学校风云人物,我和他经常见面,不过没走太近,过生日时送送礼物,宴会上打个招呼,偶尔聊聊互相的交际圈。
我不认为那是朋友,只是互相寒暄的关系。等到谁破产,谁被双规了,圈子就会自动地把人排挤出去,自动地维护这层虚伪又冷漠的人际关系。在陈墨声看来,我只是谁谁的女儿,在我看来,他也只是谁谁的儿子。
慈善晚会那次,我不知道他是主办方。这么多年没见,他就坐在我旁边,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侧过头去刚好能看见耳边的一颗蓝宝石耳钉,那颗宝石很贵,在芝加哥的拍卖行,它以被五百万美金拍下来的。
“章荔?”这么久没见,他一眼就认出了我,神情略带惊讶。
其实那次慈善晚会,我就是带丁隐去刷刷脸,有几个掌握时尚资源的大咖,还有些各界的大佬,让丁隐去一次,总不会吃亏的。我骗他是和某位息影的导演吃个饭,晚会结束后能聊一聊电影。说是慈善晚会,其实只是打着幌子的交易场,蹭脸的,混眼熟的,情色交易的,不少贵客都挽着情人,丁隐也是被交易的商品,比起他们,他可能更昂贵。
包括陈墨声都这样认为,他看了几眼坐在我旁边的丁隐,估计是认出了屏幕上的谁。他心知肚明,说道:“我刚好认识其他几个主办方,要帮你介绍不?”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陈墨声的意思。
直到陈墨声又对我笑了一下:“其中一个可能开价更高,我可以帮你谈下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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