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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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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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喝了口红茶，茶已经冷了。他把茶杯放回小桌上，心想自己真是烂透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让部下们送死，他永远在牺牲一部分保全另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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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进攻上来还需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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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一个人靠坐在软椅里，爱丽丝安静地趴在他膝头。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他试着去反思自己的一生，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最后却发现没什么好反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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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错过很多事，但也做对过很多事，他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符合当下的最优解。固然他的国家打输了异能战争，横滨沦为租界，但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而暗杀先代篡位之后，他领导组织取得了远超前代的发展，没有人敢挑战港口mafia在这座城市中建立的秩序。夜之暴君也算是在他手中死得其所，死在地下也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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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今天算是失败，但他依然尽最大努力保住了组织的实力，保住了“灾变”中的横滨。没什么好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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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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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问题的刹那，一阵强烈的、强烈的情绪，忽然席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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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铺天盖地的不甘心和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将他拽着，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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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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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有遇到过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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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在一开始，其实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来观察落入此间的蝙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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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超级英雄”这种生物，也没有像韦恩那样，纯白无瑕、闪闪发光的道德和原则——但那又怎么样呢？森鸥外阴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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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也好，道德洁癖也好，不也一样被困在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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