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绿萼想起来了。
那时她和萧持吵了一架,回来后又得了风寒,身心俱疲,杏香小心翼翼地告诉她出了岔子,她不小心把那条石榴红兜衣塞进了君侯的包袱里时,翁绿萼也没什么反应,只赌气地想,随便他怎么想都好,反正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个为了别的男人几句夸赞而沾沾自喜的轻浮之人。
“夫君那时候在想什么?”翁绿萼抬起头,似笑非笑,“是后悔与我吵了一架,那兜衣没能派上用场。还是笑我轻浮,百般主动笼络于你,你很得意?”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敲冰戛玉,极为悦耳。
萧持摩挲着她后腰的动作微顿。
他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很危险。
“夫君怎么不说话?”
翁绿萼催他。
一双澄静美眸里带着几分气鼓鼓的恼意,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
萧持微微别过头去,面色微红,还好被他雄伟身躯挡住,屏风后光线微暗,是以翁绿萼并没有发现他脸上些微的异样之色。
“其实,那件兜衣,也不算没派上用场。”萧持说得含糊其辞。
其实当时,才将她送回蓬莱州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待看见那件艳丽无匹的兜衣时,他更是暗恼自己管不住脾气,偏要与她一个小妇人计较作甚?
萧持原想借着这条兜衣顺势下坡,回去质问她是何用意,她一羞赧、一撒娇、一服软,先前他们在甘露泉旁发生的争执不快,不就能尽数化解了?
当时事态紧急,他不得不立刻出发,带兵平乱。
但没有人知道,表面上气度沉厚、仪望甚伟的君侯,会在出征平乱那样严肃的时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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