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行囊中悄然出现了一抹与肃杀军营格格不入的石榴红。
在外平乱的那大半个月,那条石榴红兜衣只能委屈巴巴地帮着萧持暂纾解相思。
太软、太薄,被他顶、磨了没几次,就破了!
实在是扫兴!
想到这里,萧持又捏了捏手里那抹胭脂红,料子还是一样的轻薄柔软,他不由得啧了一声:“就不能换个耐用些、拽不坏的料子?若是银子不够,只管去我账上支就是。”
翁绿萼还没猜出来他刚刚话里‘也不算没派上用场’的意思,听得他这样道,她下意识就想嗔他——他那手劲儿有多大,自己心中没数?再精妙的织物落在他手里,也只有惨兮兮碎成片的下场。
等等——
翁绿萼瞪圆了一双漂亮的眼,半是恼怒半是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把那条兜衣拿去做什么了?”他突然抱怨兜衣的料子不对,其间一定发生了些她不知道,而他也不好意思让她知道的事儿。
她的反应太快,在那阵清亮的眼神逼供下,萧持觉得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有些上不得台面,自然不肯直说。
见他含含糊糊地又想打着哈哈敷衍过去,故技重施,低下头又想亲她,翁绿萼捏住他的嘴,怒道:“你今日不说真话,休想碰我。”
这的确是一个颇具威慑力的威胁。
萧持为他妻的敏锐与聪慧叹了口气,但与此同时,他又有些骄傲。
这女人聪明了好多,越来越不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