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但是我昨天才好不容易听他说出认了我的话,他定是也舍不得丢下我自己死的你不信,你救了他,你听他亲口说
他认了你?李犷像是听去了心智蒙昧的孩童口中的胡言乱语,嗤嗤地笑出了声。
对这个字刚脱口,残存的一丝理智让林瑯从面前这个人强烈的占有欲里,捕捉到他对唐玉树的情绪。那一刹那林瑯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求情说辞,不仅无法求得他的不刁难,反而更似乎添了乱。
心下一急,便口不择言地抛出试图挽回的话若你也喜欢他他醒了,我可以让他去随你!只要他醒了!
沉闷的天色被唐突落下的第一瓣冬雪打破,落进林瑯的后脖颈里刺得林瑯生疼。
你是在可怜我?李犷的笑容终于收去了。
走的时候,林瑯只拿了三样东西:与唐玉树合伙开馆子的前夜一起摁了手印的契约,唐玉树常年绑在额头上早已褪了色的绛红巾缎,还有被李犷丢在自己身上的小瓷人林瑯。
走之前被李犷允许,去看了一眼唐玉树。
望着榻上的他脸色发白,额头上扎入了金针,呼吸还算平稳有序,林瑯倒觉得哭不出来了。
兴许是都流尽了。
只觉无望与无助,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只忍不住轻轻触了触他的脸颊,还被大夫呵斥道仔细着别碰到针。
不碰也罢。林瑯对大夫用力地笑了笑,走出了厢房。
便随着张谦一并上了回金陵的车架。
张谦不敢同他说话,只忙着劝说顺儿那边顺儿抱着陈逆肯不放手,哭得不成样子。
林瑯顾不得他,林瑯连自己都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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