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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梁舟都觉得稀奇,他也不是个话多的人,怎么对上陈池就能说上一大堆。每晚睡前对着陈池发过的晚安都会叹气,想着明天我一定要少说几句,一定要我先和他晚安,接着重复上一天的,一旦聊天,就会说上很多。
回头去看,聊得东西大多无聊又琐碎,到底怎么聊下去的。
梁舟一边疑惑一边觉得心底泛起甜意。
就算快到期末,梁舟也会每个周末和陈池一起去陶艺馆,他们凑在那间属于陈池的小小房间里,呼吸间都是泥水味道。
陈池帮他把毛衣挽到胳膊肘上,两个人低着头,脖颈交错,认真地一同做一件作品。梁舟技术已经比第一次来好了很多,虽然拉出来的胚还是不规整,还好歹不会出现当初根本拉不起来的状况了。
梁舟每次都很认真,他会在前一晚做些功课,希望第二天去的时候能让陈池看到他的进步。陈池会在旁边看着,偶尔伸手帮帮他。
等他第一次自己独立拉胚成功之后,他兴奋地抬起头,额角挂着点汗,灯下照出一些碎光,连着眼睛也有光。
他兴奋极了,不顾双手还是脏的,站起来就跳到陈池怀里,大声说:“我做出来了!!”
陈池跟着他点头,轻轻拉开他的手:“好了,这下我衣服也不能要了。”
梁舟这才看到陈池衣服上被他蹭上好多泥,他红着脸道歉,陈池没生他的气,只让他举着双手,乖乖投降,好让他可以尽情的吻他。
因为梁舟总是会躲,他们已经亲过太多次,在教室的储物间,陶艺馆的包房,晚自习放学后无人的学校角落。亲了那么多次,梁舟仍然像被第一次亲到一样,总是会在一开始睁大眼睛,等被亲舒服了,才会乖乖闭上眼睛,偶尔发出些黏黏糊糊地声音。
太难伺候了,陈池不止一次这么想。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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