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子是自己织布自己制衣然后才穿衣吗?”
“不是。许子着布衣。”
“许子有冠吗?”
“有。”
“什么样的冠?”
“没有染色的冠。”
“许子的衣、冠是他自己所织、自己所缝的吗?”
“不是。是拿粟换来的。”
孟夫子总算绕到点上,倾身:“许子为什么不自己织、自己缝呢?”
“顾不过来,许子太忙了。”陈相应道。
“他忙什么?”
“许多事,主要是耕种。”
“许子是用釜、甑烧饭,用铁犁耕种吗?”
“是的。”
“这些釜、甑、犁、铧等物全是他自己制作的吗?”
“不是。拿粟换来的。”
“拿粟来换器械,就不能说损害了陶匠、铁匠;反过来,陶匠、铁匠拿器械来换粟,难道就是损害了农夫吗?许子为什么自己不去做这些陶器、铁器呢?许子为什么不把所有这些制作出来存在家中以备随时取用呢?许子为什么要一件一件地前往百工那儿交换呢?许子为什么不怕这些麻烦呢?”孟夫子发出一连串的质问,气势如虹。
“百工诸事太杂乱了,人不可能既耕作又做百工。”
“这就是了,”孟夫子侃侃而谈,“既然不能同时既事百工又事耕种,难道就能同时既治理天下又耕作田园吗?官员有官员所务,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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