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用民力筑台造沼,万民欢乐,称此台为灵台,称此沼为灵沼,乐见其中的麋鹿鱼鳖。为什么呢?因为圣王筑台造沼是为与民同乐,所以他们自也欢乐。反之可见《汤誓》:‘时日害丧?予及女偕亡。’如果百姓欲生不能,宁愿与大王同归于尽,虽有台池鸟兽,大王能快乐吗?”
“夫子堪为上天赐给寡人的良师啊!”惠王大是感慨,拱手赞道。“谢大王褒奖!”孟夫子回礼。
“走走走,随寡人别宫叙话!”惠王携孟夫子之手沿坡道走入不远处的别宫,于庭院中就席,再次拱手,“今得良师,于愿足矣!”
“谢王赏识!”孟夫子谢过。
“唉,不瞒夫子,”梁惠王轻叹一声,“对于这个国家,寡人也算是尽心了。河西岁凶,寡人就将河西之民移至河东,将粟米等载往河西赈灾。河东岁凶时亦是这般。反观邻国为政,没有一个国君有寡人这般用心的。可让寡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邻国之民并不见少,寡人之民亦不见多,这是为什么呢?”
“大王问得好啊!”孟夫子慨然应道,“大王好战,轲请以战阵喻之。两军阵上,战鼓响起,兵刃相接,一方战败,弃甲曳兵而逃。奔逃之卒,有的逃一百步止步,有的逃五十步止步。如果逃五十步的挖苦嘲笑逃一百步的,大王以为如何?”
“如果是在一百年前,以仁义交兵,这个是要笑的,因为两军交战,按照规矩,胜者追逃不可过五十步。逃五十步已经无忧了,再逃五十步就是多余!”惠王应道。
这个常识是未经战阵的人所不晓得的。
然而,孟夫子就是孟夫子,眼珠儿一转:“轲所问的是当下,非百年之前!”
“若是当下,就不可以了。”惠王接道,“没有逃出百步,也是逃呀!”
“大王既然晓得这个,为什么又来奢望自家的子民多于邻国呢?”
“这……”惠王语塞,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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