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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违农时,五谷就会吃不完。只要密结的渔网不撒向池塘,鱼鳖就会吃不完。只要斧斤定时入林砍伐,材木就会用不完。假使五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子民就能养生葬死,不留遗憾了。大王若使子民养生葬死而无遗憾,就是在开启王道仁政啊!”孟夫子目光殷切地盯住惠王。
惠王亦回以专注的目光,显然是听进去了。
“大王啊,”孟夫子趁热打铁,侃侃接道,“五亩之宅,只要在周围种上桑树,五十岁的人就可以衣帛。鸡豚狗彘之畜,只要饲养繁殖得时,七十岁的人就可以吃肉。百亩之田,只要适节令耕种,数口之家就可以无饥。只要重视乡校之教,申明孝悌之义,头发花白的人就不会负载于道路。试想,年届古稀的人若能衣帛食肉,黎民百姓若能无饥无寒,大王想不王天下,也是难哪!”
惠王听得兴起,呼吸急促,二目射出欲光。
“然而现实呢?”孟夫子目光逼视,“子民已经在吃狗彘之食,国君仍无察觉;道路已有冻馁之人,国君仍不赈济。待子民冻饿至死,国君却说:‘是年成不好,不能怪我。’说此话者与持械杀人有什么不同呢?持械杀人,之后说:‘是械杀之,不能怪我。’这怎么可以呢?”
孟夫子气势如虹,锋入软肋,惠王额头汗出。
“由是观之,”孟夫子缓和语气,盯住惠王,“大王无须抱怨,只要做到饥荒之时不怪罪老天,天下之民就会比肩接踵,纷至沓来。”
惠王掏出帛绢擦完汗,袖起,拱手:“夫子好说辞,寡人受教矣!”
“还有,”孟夫子诲人之兴正浓,乘势陈词,“杀人至死,杖杀与刃杀有不同吗?”
惠王猜不出夫子实意,略略一顿:“都是个死,没有不同。”
“用刃杀人与用政杀人,又有什么不同吗?”孟夫子绕到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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