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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衍倒满一壶酒,斟好两爵,递给张仪一爵:“未备佳肴,只好清饮了,来,张兄,为今日之见,干!”
二人饮尽。
“公孙兄,”张仪拿过酒壶,斟好,“不瞒您说,在下晓得您最终会走,只没想到有这么快。”
“在下也是遗憾,未能让相国尽兴啊。”公孙衍接过,一饮而尽。
“是呀,是呀,”张仪亦饮下,“在下此来,铆足劲儿要与公孙兄战上几合的,没想到您却……”长叹一声,“唉。”
“你‘唉’个什么?”公孙衍盯住他。
“‘唉’我自己呀。”张仪苦笑一下,再斟,“人生在世,知己难得。在这天下,知我者,一是苏兄,二就是您公孙兄。苏兄与我斗在大处,公孙兄与我斗在小处;苏秦与我斗在明处,公孙兄与我斗在暗处。大也好,小也好,明也好,暗也好,只要能斗,就是乐趣。你我此番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却不斗了,岂不失趣?”
“哈哈哈,”公孙衍大笑几声,举起酒爵,“来,秦相大人,为你方才对在下的高评,干!”
二人碰过,饮尽。
“既然你我是斗在暗处,我守在这儿不就成明的了吗?”公孙衍持壶,斟酒。
“呵呵,也是。”张仪笑了,“说说,公孙兄欲去何处斗我?”
“张兄难道不知吗?”
“在下能够想到的只有一处,魏国。”
“为什么?”
“因为魏国需要公孙兄。”张仪再出一声长叹,“唉。”
“相国这又为何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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