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也轻得几乎听不见,似乎都在害怕惊动到什么。
仆从害怕惊动的自然是这座府宅的主公司马熹,他已将自己关在小书院里半个多月了。
让司马熹自闭的是来自王厝的一筒罢相诏命。在诏命宣读之后,那枚象征朝廷权力的相府金印也被宣诏宫吏带走。接后的日子里,原本闹猛的司马府前少有车马了,甚至一些与司马家来往亲密的官员也不再登门。
司马熹并不留恋这些,但他必须弄明白王厝为何突然罢其相位及罢相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想到司马赒生前的警觉,司马熹愁肠百结。
人定时分,万籁俱静。
家宰走过来,轻轻叩门:“主公?”
“进来吧!”司马熹听出声音,应道。
家宰推开房门,小声:“有客人求见!”
“客人?”司马熹半是斥责,“这辰光了,还有什么客人?”
家宰的声音愈加轻柔:“是赵人。”
“赵人?”司马熹打个惊怔,“谁?”
“赵使李疵!”
“李疵?”司马熹盯住他,“他来干什么?”
“说是为主公的事。”
司马熹闭目:“带他进来!”
家宰出去,引李疵走进书院。
“请坐!”司马熹欠欠身子,指向对面席位。
“谢大人!”李疵坐下,盯住司马熹,拱手,“在下冒昧登门,有扰大人清静了!”
“唉,”司马熹拱个手,长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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