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从前是看不见的,可不知为何,他今日突然就能瞧清了。
宁轻鸿轻声解释,“左相人虽愚忠,但并不是贪官污吏,他们这一党人即使有人有歪心思,但无论如何,只要左相还在,都生不出太大的事。”他道,“便是留下几日,让乌乌找些乐子玩也无妨。”
不远处隐约有人禀报:“爷,陛下,步辇抬过来了。”
宁轻鸿话语不带停顿,“这些人看重大周血统,忠于皇室,对坐在龙椅上之人不会有任何不利之处,乌乌不用太过担心——”
他话音还未落。
少年突然踮起脚来,在身前人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成功让宁轻鸿的话止住。
乌憬这次亲完没有跑,而是试探地去用细瘦的手指勾人的手,大胆地握住,磕磕绊绊,“步,步辇来了,快走吧。”
宁轻鸿微撩起眼,顺着人的力道走出去。
没走两步,乌憬才声音很小地说了一句,“我不想听这些。”他说完,又装作自己没说过,“快上去吧,我饿了。”
午膳在养心殿用完,从宫里到国子学的路程又有近半个时辰,乌憬紧赶着上了马车,直往宫外去。
到国子学时,正巧迎上在学里用过膳食,正结伴走出来的学子们,被同窗学子们抓了个正着。
“宁憬?你可算来了。”这话是孟朝说的。
“祭酒说你生了病,才告了几日假,我们还想着备些礼去看望你呢。”他一旁正勾肩搭背的正是马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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