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的书,叫《得士录》。我到了京城买来一看,写得什么玩意!除了考官那本,其余都是些落第举子在装模作样地点评,自己都考不上,怎么教别人?”
“正是,所以我跟老板说,市面上的好书如沙里淘金,编纂算不得什么,切中肯綮的注释才有份量。我认识国子监的先生和朝中考官,能请他们点评,这是一桩;还有一桩,是我想自己写一本《春秋博议》,把立国以来《春秋》里考过的治乱得失都拎出来,每一篇都附上策论文,请德高望重的名士来作释,一甲进士来作序。”
楚青崖握着瓷杯,酸溜溜地道:“什么一甲进士,直接报薛湛的名字得了,你从十二岁起就膜拜他的文章。”
江蓠笑得肚子疼,“那我真请了?你虽然没有考到一甲,等八十岁头发都白了,怎么着也能混个德高望重的名声,到那时你就可以替我写注释了,哈哈哈哈……”
“谁管你。”他轻哼。
江蓠不开玩笑了,“这书是准备拿去给学生上课用的,我开了书院,也不想只给小孩儿开蒙,往后学生多了,年纪大了,就要学得深些。”
楚青崖感叹:“夫人以后可要变成个大忙人了。你那书院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江蓠悠然道:“‘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我和白露定的就叫‘青葵’,听上去好养活。”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确像是个书院的名。”他点点头,“那么进士牌坊的边角上要刻什么字?”
“这个倒没想好。只是我娘要在上面,白露说她也要挤上去,占个知己好友的名头……”
“那我呢?”楚青崖期待地问。
江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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