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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可能是跟了裴玉照一路来的。
“外头下雨了。”沉见徴低头把伞递给她。
这更印证了那想法,裴玉照怒不可遏,低声讽刺他:“啊?你是我的什么人?倒管起我来了。”
她的话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刺,沉见徴措不及防,来不及克制情绪,震惊的眉目里皆是痛彻心扉的伤情,他不可置信,与她目目相对上。
刺目的失望,裴玉照感受到了,竟有点错愕。可她正在气头上,绝不可能低头认错。
沉见徴失魂落魄地离开。
她望见他落寞的背影,望见街坊里的武侯们挎着大刀,一边吆喝一边驱逐行人,心蓦然沉了下去,才接受裴容宁不会到来的事实。
外头果真下起了雨,短暂的天晴后,夜晚的雨下得颇大,密匝匝的雨点浇下来,雨水如柱,浇得她浑身湿透。裴玉照行行躲躲,藏到了一处破庙里躲雨。
她不知该往那去。
或回公主府,回去听阿兄宣布他的喜事?或回上三坊,回阿兄当初为了让她住着舒服买的宅子?
她灰心丧气,见到外头有人收了伞进来,不愿在人前展露这副颓态,下意识往后避让了两步。可是那把伞直直伸到她面前,她怔住了,抬起头去看。
沉见徴还在为她的话语难受,不愿去看她,只是把伞递到她手上:“我,只是想把伞给你。”
她一直不说话,沉见徴更难受了,自嘲地挤了挤嘴角:“我是不是,又自作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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