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覆水难收。

面上，瞬间扼住了她尚未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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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前倾，眼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母亲刚从边境回来就怀上他了，这还不够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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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压抑得嘶哑，压低的声音里翻滚着积压多年的恨意，语气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地走向失控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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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是为了那个勾引她的贱货跑了，他身上流的就是那个俵子的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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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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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希亚的巴掌比她的声音更快，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炸开，震得她自己的指尖都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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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仍悬在半空，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抽搐，掌心凝固着那微弱的，击打后留下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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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直到吐出最后一个字，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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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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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瞬间陷入刺骨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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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修斯的脸被打得猛地偏过去，原本一丝不苟的发丝此刻凌乱地垂落了几缕，遮住了他的眼睛，在他高挺的鼻梁和冷硬的颧骨上投下深邃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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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彩窗，斑驳的色块在他侧脸上跳动，像腐烂水果上滋生的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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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希亚的呼吸停了一瞬，她瞳孔微颤，盯着他脸上迅速浮现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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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她清晰地听见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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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边界线，被她亲手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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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们争吵，他们打闹，他们用最恶毒的言语互相攻击，用最幼稚的方式彼此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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