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与神争,听起来就是个笑话,更何况纪宁本就是为他而生。
“有什么好笑的。”
他坦坦荡荡说:“我有我的优势,你有你的,我爱他,比你多。”
他心想,老子能从建安到可可西里,爬雪山过草地不远万里抛洒热血来找他,还两次,你能吗?
灜祈笑的更开心了,两只眼睛弯弯盯着袁祈看,并非嘲笑,而是觉着有趣。
他再次抬起眼望向上方九鼎,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悯——这是用他神魂铸造的铜器,是纪宁的葬身之地。
灜祈极轻极轻说:“那你便,好好爱他吧。”
他抬起手,臂弯间的兔子就消失了。
九鼎裂痕处像是受到牵引,逐渐涌出点点萤火虫似的青光。
这样的光袁祈见过,在纪宁消失前也曾出现过。
青光自九鼎中溢出,越聚越多,最后整个破败大殿都被这股温润光芒照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祈觉着残垣断壁中隐隐涌出生机,甚至有风的声音。
灜祈放下手,侧过身,目光落在袁祈胸口。
“无论是九鼎还是玄圭,代表的都仅仅是秩序条例,他们是规矩本身,受天地辖制不能逾越分毫,即便是阿宁诞生出明灵,也只是在规矩限制内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