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多宝鱼和天降飞鸟

后者显然在和刚刚温瑜的无名之火置气，并不打算理会温瑜，并且极为孩子气地撅起了嘴，将头扭向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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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人的尸体都摆在这里，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选择飞蛾扑火呢？”温瑜没有理会沈砚的小脾气，沉着脸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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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看了一眼温瑜，不解地皱皱眉头，旋即又舒展开来，笑道：“因为那是火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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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砚抬着头看着那盏不是很亮，并且灯泡里积累了很多虫子尸体的路灯，暖色的光芒恰好洒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那是比天边的星星还要闪耀的时刻，甚至比星光还多了许多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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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不差地都落在了温瑜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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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想了想，问道：“你说的是雀知的师父，那个叫做琴的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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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还生存着这样的一种生命，他们以人的记忆为食。大多数情况下，将死之人的记忆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因为他们的死亡不会再受记忆力的影响，也不会招惹诸如天师这类人物所要维护的秩序。他们也可以吸食依附在一些特定物件上的记忆，例如一些家传的古董，或是有特殊传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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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活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长生不老，却总是因为吞食太多其他人的记忆而混淆自己的记忆，甚至，温瑜见过太多根本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活了多久的叫做“魇”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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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知所要保护的人，也就是他的师父——那个叫做琴的家伙，就是来源于这样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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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不同大概是，琴是温瑜所见过的，唯一记得自己的事情的一只魇，然而这样长久的记忆就意味着同等长度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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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魇竟然妄图找寻自己丢失的记忆。”沈砚不解道，“而且那些记忆那么沉重，忘记了不是正好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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